本文引用自isveda - 感謝你為我朗讀。

D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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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可能會覺得我的冗長獨白的結論太過悲觀,因而感到不值得花上那麼多的時間來閱讀這篇文章,即使從頭到尾,這文章都閃耀著大師加持過的光環。
我不希望讓人有這種感覺。不是怕自己的文章或言論被討厭或唾棄(早就已經習慣了),而是我的預設讀者裡有一個十分天真浪漫的傢伙,我怕太過悲觀的言論會傷了人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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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4346146-470403670_s 隨著這些夢境漸次浮現的是深淺不一的灰
色的雲,勾勒出那仰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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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在提到齊克果對於恢復浪漫主義這種反對一般抽象而堅持具體個性的對話性格的影響,並順便點名了一票同一方向的二十世紀宗教思想家(裏頭我只認識馬丁.布伯,他有一本《我與你》,專門討論「面對面」這件事情的結構和形上本質。薄薄的,非常非常之動人。現在上博客來還買得到。)之後,Gadamer大概是發現自己已經忘了寫這篇文章的初衷了,趕緊筆鋒一轉:「然而為了不要老是只講談話的這種極端和深奧的意義,我們想把我們的注意力轉向存在於我們生活中的各種談話形式,以及處於本文所要討論的特殊威脅下的談話形式。這首先是教育式的談話」。在這裡,Gadamer乍看之下實在是非常不給我面子,因為他似乎是直接否決了我最拿手的「教育式談話」。他論證道:「雖然教師和學生之間的談話肯定是談話經驗的原始形式,而一切我們上面已經談到的富有魅力的談話大師都是大師和教師,他們都通過談話教育著他們的學生和追隨者。但在教師的情況中顯然存在著一種特殊的困難,即要在自身中保持能使大部分人折服的談話能力」。也就是說,要進行教育式談話,談話者首先必須要有一種能力,就是能夠持續不斷地、滔滔不絕地講個沒完。麻煩的是,「一切教書的人都認為他必須講話並能夠講話,而他越是能夠前後一貫、有聯繫地講話,他就越以為他在傳播他的學說」。Gadamer說,「這就是我們大家都知道的講台危險」,其之所以是危險,是因為在這種情況下,談話的本質已經喪失了。一個絮絮叨叨的教師實際上已經不是在進行談話,而是在獨白。Gadamer舉他當年上胡塞爾的討論課時的情境(先提個問題,隨便聽學生謅兩句之後就火大自己講,一講兩小時,末了還無恥地宣稱今天的討論很精彩)作例子,說明「二十年代初作為弗賴堡的現象學大師懷著深深的傳教使命感並在哲學教學工作中確實很出色的胡塞爾,卻不是一位談話的大師」。哀,其實啊,我個人真是覺得,對胡塞爾他老人家有這種期待本來就是非常不切實際的事情。要知道,在「生活世界」(life-world)的概念出現以前,胡塞爾的現象學長期以來最明顯的特質之一,就是那是在某種準獨我論的氛圍下操作的哲學方法。你去問任何一個哲學系的大學生甚至研究生,「現象學還原」到底是要還原到哪裡去(至於要還原甚麼東西應該就不必說明了吧,連這個都不知道那這些私房心得你應該會覺得很無聊才對),十個有九個會跟你說「還原到先驗主體性」,至於剩下的那一個,因為他是搞分析哲學的,因此可能會說還原到胡說八道。而先驗主體,聽起來很深奧,其實就是「一個孤立的、藉著他自己一個人的能力就能產生出對這個世界的認識的傢伙」。這怎麼能有對話呢?要是所謂的「世界」,只不過是我一個人賦予意義的活動的建構成果而已。但實際上,這是一個誤解,這是把「先驗轉向」之後一段時間裡的胡塞爾當成胡塞爾現象學的全部了。請記得,胡塞爾現象學始終不改其志的初衷之一,固然是我們耳熟能詳的「回到事物本身」,但另一個同樣熱切的渴望,是「哲學做為嚴格的科學」。在後一個要求之下,現象學還原,從來真正執著的是要把日常信念乃至源出於此的科學知識還原到其最確定、最不可懷疑的基礎上。只不過有很長一段時間裡,胡塞爾似乎認為只有那個先驗主體的建構活動才有資格成為他所追求的「不可懷疑的基礎」。好了總之,我只是想要說,胡塞爾會不會談話要看你是哪個時期去上他的課啦。要是是在更晚期一點,有「生活世界」這種概念,並隱約發覺了「世界」作為任何意識的視域也許是不可還原的胡塞爾,或許他會找大家去唱卡拉OK也說不定喲。大家也可以順便反思一下,要是這樣的話,馬汀會點甚麼歌咧?漢娜會比較喜歡蘇打綠還是五月天?
於是,就在歌聲、划酒拳聲、發酒瘋聲之間,「教育式的談話」就這麼被Gadamer名正言順地否決了(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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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大家,不要再跟我辯了好嗎?詮釋學是不可能支持這些東西的--i Phone、i Pod、facebook、BBS…也就是Gadamer會稱之為「匿名的通訊技術」的東西。詮釋學能夠做到的,頂多就是對之不加排斥,任其自身自滅,但決不會親身參與那些唯有通過這些工具才能達成、並受這些工具徹底制約的實踐活動,像我的態度一樣。差別只是,我呢,許多年以來,同時還一直在為了反對這些東西而說教,並試著以一種不受上述實踐活動影響的方式來與他人互動,直到所有人都覺得我走火入魔,連「你奉詮釋學為圭臬的程度直接導致了你的難相處」這種評語都出現過不知道幾百次、被一堆人描述為讀書讀到腦子壞掉了,依舊義無反顧;而詮釋學家們呢,他們根本懶得費心去討論這種問題--第三世界國家的子民要被先進國家的科學技術或次文化牽著鼻子跑是你家的事,我們還是專心思考世界做為視域的先驗本質就好--這就是為什麼,每次有人跟我說中國哲學才是王道,西哲都是那些吃飽沒事幹的西方人在故弄玄虛,然後一邊慢條斯理地拿出他的手機上網看照片,我都會覺得悲從中來。
一個例外是Gadamer的這篇〈無談話能力〉。在我的印象裏,這還是第一次,詮釋學家們願意從我們最親切的日常經驗出發,真心誠意(也就是不反諷、不搞笑、不炫學)地對我們談談那些聽起來無比莊嚴崇高的詮釋學原理,究竟蘊含了哪些關於吾人當代生活的洞見,以及,當然會有的,批評。換言之,這是在最廣的意義上,一篇我所謂的「應用詮釋學」的作品。而選擇在這裏討論它,除了發洩一下自己多年來累積的夙怨;更重要的,當然是這篇文章再一次地提醒了我:身為讀書人,我有責任與義務把自己思考的成果交出來,因為這些成果,我必須相信,乃是對他人有益的。無論我自己如今再怎樣對「說教」這回事心灰意冷,「說教」本身的意義和價值是不會改變的。因此,即便我個人的意見微不足道,但至少,人們總是能夠有機會藉著我,聽聽Gadamer有關「無談話能力」問題的說教。哲學難得能夠這麼具體地平易近人卻絲毫無損於其犀利與深刻。因此,如果你也擔心自己是不是「無談話能力」,那麼,希望以下的東西對你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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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們必須學會憎恨。
像踰越憎恨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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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樣的人會殺死自己?或者,面對自殺這般深沉的課題,讓我們不要那麼抽象,換一種具體的問法:是誰,殺死了自己?在前面,我曾經引用了一段小說的內文來為《事物的核心》破題,那引文中陰鬱悲傷的想法的主人,是一位大叔,他的名字叫做斯高比,也就是唐諾說小說家眼睛眨都不眨地瞪視著他一步步走入煉獄的那個人。但走入煉獄就算了,為什麼唐諾說他是「悲憫的」走入煉獄呢?這牽涉到斯高比的性格,也是這小說讓人發狂的主要理由:乍看之下,斯高比是全世界最最不可能、也不必要自殺的人了。首先,他是一名天主教徒;其次,如果我們要用一個詞來形容斯高比的性格,那麼毫無疑問地,這個詞會是「悲憫」--斯高比大概是我見過最真誠、最無私、最善良的人了(事實上我對這一點不無疑慮,斯高比的悲憫大概沒有甚麼人會否認,但後面那些形容,我懷疑,對一名女性讀者來說,並不一定都站得住腳。男女兩性對美德的詮釋許多時候都是南轅北轍的,一個所有男人都會豎起大拇指讚其英勇的行為(生吃活蟑螂?在敵軍的陣營前小便?),在女人眼裡極有可能只顯得愚蠢。但悲憫之外,斯高比在女人眼裡究竟是個甚麼樣的人,我想我永遠不會有機會知道,也不宜在此繼續妄加揣測了)。弔詭的是,讓斯高比走上絕路的,並不是甚麼大環境的壓迫(就算有,那壓迫也是輕輕的、柔柔的,彷彿戀人需索的手)、生活事件的衝突(對斯高比而言,衝突往往並不比衝突背後的「意義」來得致命),換言之,斯高比必須與之奮戰的,並不是甚麼實質或抽象的邪惡--做為一名大叔,這些早就沒在怕的啦--而是他自己的心魔,是他身為天主教徒與一個悲憫的人所引發的純粹矛盾。
天主教與悲憫有矛盾?套一個我長髮漢子友人愛舉的例子類型,那就像是說屎與臭味並不相容一樣荒謬。因此,我們有必要先知道一下斯高比的悲憫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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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有一些人很奇怪。他們不承認上帝存在,因此,不相信天國,不相信會有終極的救贖。而在沒有救贖的前提下,他們因此會主張:生命的本質其實就是痛苦。說到底(如果你看穿了「真相」),這世上既沒有正義,也沒有愛--那些都是一廂情願的虛構;而人,本質上都是貪婪且自私自利的,所有表面的善骨子裡都不外是些求生存的本能在運作。因此我們注定了互相殘害、互相算計、爭鬥,至死方休。然而,這些人的想法雖然灰暗,且看似言之成理、很難反駁,弔詭的是仔細一想,你就會發現,這些人即便否定了前述正向美好的一切,卻仍舊保有信仰--他們相信的是地獄,儘管他們不相信天國。這是一種不一致,而那不一致有個名字,叫做「世故」:相信地獄而不相信天國。與之相反的則是所謂的「天真」,指的是只相信天國卻否認地獄的存在。這同樣是一種不一致,因此也不可欲。那麼,說起來,我們的出路究竟是甚麼呢?首先可以確定,那決不會是因此同時懷疑天國和地獄兩者,甚或進而否定這兩者的實在。那樣,只會取消一切價值的分野,並導致一切價值的覆滅;是讓生命失去意義的虛無主義,是事不關己,是疏離和冷漠。我們的選擇於是只剩一種,那就是肯定天國與地獄同樣實在,並且認清:上帝,其實是一名黑格爾主義者;而天國與地獄俱在的矛盾,唯有藉著兩者之間的辯證關係,才能加以調和。在這個調和的過程裡,那中介的第三項不是別的,正是我們自己,是「人」。我們是有能力將天國與地獄統一起來,使這個世界完整並運行不輟的。所以,這個世界並不是地獄,不只是地獄而已。我們唯一要當心的,是遇見世故的人、是遭遇多了這樣的人以後,連我們自己都變得世故了。因為,即使是黑格爾主義者也無法改變以下事實:如果只相信地獄而不願同時相信天國的人,在我們這顆親愛的藍色小星球上越來越多,以至於過度氾濫,那麼,這世界就真的會變成地獄了。
                                               --陸禹同,〈看完《布萊登棒棒糖》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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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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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正在飛越。
我們正鳥瞰荒涼。我們看見山脈和峽谷;我們看見巨大的石礫,我們看見寸草不生的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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