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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可能會覺得我的冗長獨白的結論太過悲觀,因而感到不值得花上那麼多的時間來閱讀這篇文章,即使從頭到尾,這文章都閃耀著大師加持過的光環。
我不希望讓人有這種感覺。不是怕自己的文章或言論被討厭或唾棄(早就已經習慣了),而是我的預設讀者裡有一個十分天真浪漫的傢伙,我怕太過悲觀的言論會傷了人家的心。
所以,請容許我安慰你一下:

在反覆讀過幾遍〈無談話能力〉(《詮釋學II:真理與方法--補充和索引》,漢斯-格奧爾格-伽達默爾著,洪漢鼎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07)這篇文章之後,我們可能會發現一個十分惡質的事實,那就是,Gadamer號稱他要區分三種談話形式,但是,對於最後一種聽起來最厲害、最讓人神魂顛倒的「知己的談話」,他基本上在文章裡隻字未提,徒留吾人無限的遐想與幽思。這就叫做「整人」,而且是詮釋學家才具備的整人能力。影響所及,我的獨白裡隨之留下了一片空白(這個很厲害,以前我都不知道獨白裡還能有空白的。白上加白,搞不好會變成透明的也不一定),同樣沒有關於這個主題的任何討論。為了不讓自己變得太過透明(男人要保持一點神祕感才有魅力),於是,我認為有必要說明一下這「知己的談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親愛的讀者,你認識我嗎?如果你認識、並且曾經跟我連續單獨交談過三小時以上,那麼恭喜你,你已經懂了。而如果在我們不再交談以後你仍是想要繼續找尋知己,請你回憶一下在我們交談的時候到底,我和你,各自幹了些甚麼?然後試著在遇到別人的時候把這些重演出來。我保證你不會失望的。
而如果你不認識我,也不想認識,那也沒關係。讓我給你一個公式:知己的談話,說穿了,不過就是以下問與答的旋律之間,無窮無盡的迴響與反覆變奏而已。
你看見我看見的那極端重要(significant)的事物了嗎?
是的,我看見了。我看見的正是你所看見的那極端重要的事物,不是嗎?

記得,Eros是強大然而羞怯的。只有當我們將兩座鏡子面對面地擺置,在那隨之浮現的、神秘的深度裡,她才願意現身。
祝大家不會頭暈。

順帶一提,據說本周日我們要討論上面那本書的第一篇文章〈在現象學和辯證法之間--一種自我批判的嘗試〉,地點是台大哲學系系館,有興趣的人歡迎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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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部星球人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6)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