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是解構?
你也許乾脆就問我,甚麼是愛?甚麼是生活?而我的愛就在這裡,我在這裡生活。
我活在為你寫下這些回答之中。
忘記是在《羅馬露臺》還是《日出時讓悲傷終結》的序言裡提到,巴斯卡•季聶被問道:「怎麼會想要寫作?」而他的回答是:「怎麼會想要去生活?」
怎麼會想要活著?怎麼會感到不捨,想要去愛?怎麼會想要用符號來代替事物,將之挽留?
“And so it is.” 她這麼寫著。
That cannot be true.
她還說:I always fall for the guy that destined not to fall for me. 字面上的意思是:一人沉降、墜落;另一人留在原處,注定了的,不動。
他不能動,因為如果他動了,也跟著墜落、沉降,那麼沉降與墜落的意義就將失落。說「我們一起墜落」是無意義的。因為我們一起。當我們一起的時候,就沒有任何事物能用來區分方向、位置與運動。
當我們一起的時候世界隨之靜止,像大雪紛飛在無聲的黑暗中。白色的軌跡傾軋交錯,如飛矢不動。
而第一個可能的運動便是遠離、退卻--沉降與墜落。我們分離,在由此產生的空間裡,湧現了這個空間的名字,湧現了生活。
所以她說,I always fall for the guy that destined not to fall for me. 那是她的生活。因為她說:always. 她在生活裡、在總是湧現的距離與運動裡,命名著這段距離、這個運動。
生活即是對生活的命名,是寫作。
And so it is not. It cannot be so. For if it is so, there is no point of saying it, of saying so.
我們如此來到了解構的門口,因為我們發現:任何時候,說出“And so it is”,我們其實是在說,“And so it is (not)”。 言說裡的沉默將“it is”帶離了“so”的身邊,使之沉降、墜落。使生活成為可能。還有夢。
(not),小寫的,在括號裡,在解構的門口,蓄勢待發,等著破繭而出。
And so it is (not).
And so it is a blessing as it is not 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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